同是少将,却也有等级高低之差,赫安是最年轻的少将,是屡立战功的少将,从无败仗,是军中翘楚。
其实赫安早已有资格升为中将更甚上将,但由于军部对升中将和上将在年龄上有硬性规定,赫安实力达标,但年纪轻,所以才一直压着没有升,不过,这些年赫安统领各种军权、政权、财权,并掌管一城、掌管一军,实际上已经是在做更高军衔该做的事情了。
所以同少将的层级里,无一不对赫安保持崇敬之心,绝无冒犯。
赫安蹙起眉头,“沈谓呢?”
洛克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沈谓,欲言又止。
赫安隐隐听见了几声啜泣,心沉了沉,“沈谓?”
沈谓抬头,满眼泪光,看着视频里的赫安,痛哭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快死了你快回来……”嗷嗷哭,哭的三个少将措手不及,看着屏幕里赫安越来越冷沉的面孔,三个少将的心仿佛在油锅上煎。
洛克迫不得已和赫安单独去对话了,简单解释了下:“沈谓可能看见了处刑的画面……”
赫安知道帝都的情况,没接话。
洛克继续道:“那些都是上面特定的要处以死刑的雄虫,罪大恶极,真不是我们几个滥杀,谁知道沈谓突然出现还给看见了。你家小朋友大概率是被吓到了,现在还在那儿哭呢,你看要不要你安慰下,或者你说拿什么东西能安慰沈谓,我去买?”
赫安一阵头痛。
沈谓心理素质脆弱,本就不太能见生杀之事,现在倒好,还来了个亲眼目睹,也不怪沈谓害怕。
看一看那边还抱着椅子委屈巴巴的影子,赫安轻声道:“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吧。”
洛克点头。
沈谓不肯撒手,非要抱着那个椅子,无奈,所有军雌只能撤离出这个靶场,将空地留给沈谓。
沈谓眼睛像兔子一样,红红的,脸上也脏脏的,他抱着凳子,垂头丧气的。
赫安道:“还哭?”
沈谓顿了下,不明所以的看着赫安,心想,赫安难道不是要安慰他了吗?怎么听这语气不太对呢。
赫安声音又降了些,清冷的问:“让你好好待在军部,跑哪里去了?嗯?”
沈谓别过头去,很不高兴,不敢朝其他军雌发的火都发到赫安身上了,松开椅子,一脚踢开,坐在地上,气道:“我想出去就出去!我就出去!”
看沈谓又有了精神,赫安笑了下:“敢出去不敢看?胆子那么大现在哭什么?”
沈谓抿了抿唇,又别过头。
见沈谓情绪稳定了些,赫安抚慰道:“别担心,他们不会把你怎样的,你好好在军部待着就行了,等我回来,如果实在害怕,去医院找霍尔斯上将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不舍的眷恋。
赫安听的心脏跳了下,他想起了沈谓给他发的消息,他知道,沈谓已经知道了他有婚约的这件事,正要明说,远处却突然传来轰隆隆的炮火声,刺耳的警报立刻响彻阵地!
赫安猛然起身,立刻厉声:“警戒!”说完,对沈谓说了句:“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立刻挂断了。
不用猜都知道那边要打仗了,沈谓没胡闹,也没回拨了。
他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背包,默默拉开拉链,找出了那两枚戒指,心中暗想,他雌父真好,知道他买不起戒指,还给他提前准备了两枚。
看见这两枚戒指,心情再次好了许多,哭到嗓子哑了,他抱着背包,下巴搭在上面,闭了闭眼。
过了会儿,外面的三个少将进来了,身旁还伴着一个中将,那个中将发现沈谓在里面竟然睡着了,忍俊不禁:“哭累了就睡了,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话毕,挽起袖子,走了过去,将沈谓横抱起,低声道:“这个小祖宗是谢莱恩克上将的独子。”
另一个少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谢莱恩克上将那都是活在书本中的人物,大名鼎鼎!他们惊叹的看向沈谓,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惊呼,那个中将嘘了一声:“别吵醒了,赫安不在,这祖宗难哄着呢,弄醒了你们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