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从未有过一次败绩,这是属于赫安的荣耀。
可这一次,赫安不能去了,他的精神力需要依靠沈谓来平复,贸然出发,一旦发生精神力暴.乱,主将一死,必会全军覆没。
耳边嘻嘻索索的声音一直就没停下来过,回头一看,也不知道这是沈谓第几次下楼了。
赫安忍不住道:“你晚上不睡觉折腾什么?”
沈谓一顿,哼一声,继续各个房间来回窜,抱了几个厚厚的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床褥铺了一层又一层,平白拔高五六厘米,床铺绵软,躺上去,暖洋洋的,被子也拿来了最厚的,几层叠盖,终于舒服了。
赫安靠在门边,问道:“你不热吗?”说完,止住,想到什么的站直了身子,走过去,摸了摸沈谓的脑门,在沈谓的反抗中,又将对方的身体摸了摸,冰凉。
不同的虫不同的体质,看样子沈谓属于怕冷型的。
雪白的肌肤被冻成了瓷白色,沈谓吸了吸鼻子,埋怨道:“好歹也是个少将,你家里怎么这么贫寒冷清。”
赫安没接话,转身,点开光影屏幕,将温度上调,沈谓见势,气道:“我都把被子挪来了你才想到要调温度啊!”
赫安漫不经心的扫了眼:“自己折腾来折腾去也不说一声冷,怪谁?”
“你是主人,你就应该照顾好客人不是吗!”
赫安把沈谓怀里的被子想抱走,沈谓瞪大眼,死死拽着,就是不肯松,互相对立,赫安头痛:“温度上来了你盖这么厚你不怕闷?”
沈谓道:“那就给我垫在身下。”
一看,沈谓身下的被褥一层接一层,赫安被气笑了。
蓦然,想起了在医院时,医生说的话:“沈谓阁下或许要吃吃苦了,回去睡硬板床吧,对腰椎好,要是再不控制,过上几年可能就要来医院做腰椎手术了。”
一想到沈谓上个药都能大喊乱叫的整栋楼不得安宁,要是以后真要动这种手术了,对方还不得吓死在手术台上。
赫安原封不动的说:“你的腰椎再这么睡下去就要上手术台了。”
“我!不!管!”沈谓将一大团被褥紧紧护在怀里,老母鸡似的盯着赫安,发现赫安还拽着一角,又用脚蹬了蹬。
赫安屏气,忍住。
指了指,“要睡你就睡,别折腾了。”
沈谓挑了挑眉,显然很受用赫安的退让。
当赫安刚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沈谓又跑出来了,在冰箱里取了一堆的果子,这些全是赫安禁止食用的,因为雄虫体寒,吃这种果子伤胃也容易导致伤口复发,今晚,沈谓很猖狂,直接当着赫安的面拿到了楼上。
赫安睨一眼,再次劝自己,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再次没理会。
又是十几分钟,沈谓的身影又出现了,没穿鞋,光脚在地板上跑,刚才在楼上玩游戏机玩疯了,不小心撞到了脑袋,此刻脑袋一个红红的大包,怪可怜的样子。
赫安以为他是下来抹药的,谁知对方又抱了几个新的游戏机上去,赫安沉声:“你今晚究竟还睡不睡?”
沈谓满不在乎:“你管我?我想睡就睡。我现在很精神,睡不着,玩会儿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他太宽容了还是沈谓变放肆了。
赫安冷沉着脸,起身,迈开腿朝二层走去,推开门,房间里整个就是一种‘乌烟瘴气’,游戏机随处扔,水果散落一地,水杯里的水也洒了,旁边的被子就那么随便扔在地上,整个画面都是乱糟糟的。
而沈谓,明明眼底都发黑了,却还没睡。
沈谓发现赫安进来了也没理,继续盯着光影屏幕,眼睛圆大,一寸不移。
赫安眯眼,轻轻问:“之前苏尔谢律师会允许你晚上这么折腾吗?”
沈谓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唯一的优点就是,诚实。
他摇头:“不会啊。但我的雌父是我的雌父,你是谁,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