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不明所以,纪导有些局促。
岑白率先拔腿就跑,生怕被安托缠上,岑榕在后面看了几眼,微微低眸,遮住了眼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坐上车,两人远离了这个尘嚣的酒店,路上,穿过一片树林,环山路,那里有他们的别墅。
岑白再怎么粗枝大叶也发现了,岑榕有心事,不禁缓缓停下车,“怎么了?”
岑榕淡淡应一声:“没怎么。”
“没怎么是怎么了?”车子挺稳,岑白贴了过去,看着岑榕淡淡的面容,那张脸,今晚像是敷了一层雪,洁白透彻,此刻显得有几分冷淡,岑榕别过头去,又被岑白强制掰回来,“怎么了啊?”
“你和那个人怎么认识的?”
岑榕懒懒的,眼梢微挑,轻轻瞟了眼岑白,打量着岑白的反应。
岑白只是顿了下,旋即邪笑起来:“哦,安托啊?”他惊讶的看着岑榕,戏谑的问:“你该不会吃安托的醋吧?”
“我没那么闲。”
看岑白不回答问题,岑榕嗤笑一声,下了车,岑白也快速跟了过去,嬉笑道:“你就是吃醋了对不对!”
他追在岑榕身后。
“是不是觉得安托长得很好看?哈,我也觉得安托好看,你说我要是真喜欢上安托了……哎哎哎。”
话还没说完,岑榕猛地回头,一手将他按在车上,阴阴凉凉的语气:“你试试?”
倘若是平日,岑白一定会解释,说自己跟安托清清白白,偏偏就是你试试这个话……这难道不是他的台词?
岑白歪头:“我要试了你会怎么办?”
“弄死你。”
岑榕轻轻弯唇,唇点在他的耳尖上,勾起一片心水涟漪。
岑白呼吸凝滞,感受着岑榕的温度,在一瞬的对视中,粗鲁的打开车门,一把将人推了进去,车后座足够宽敞,车窗镜子也是单面镜,空调温度微凉,窗外宁静悄黑。
夜风温柔,在这寂静无人的路上留下一点点的余迹,树梢被吹的沙沙响。
不算舒服。
本就生疏,就应该选一个合适的环境做温柔的事情。
岑白不太温柔,而这对岑榕来说简直是酷刑。
岑白低声:“受伤了。”
可岑榕全然没听见一样,放肆的靠了过去,挑衅的问:“你不会不行了吧?”
事实证明,岑榕真的在找死。
岑白将人抱回卧室的时候,岑榕已经彻底不行了,整个人依附在岑白身上,稍微一碰,疼的直打颤。
浴缸里接好了水,岑白将人放进去,看着岑榕惨白着脸痛苦的样子,手足无措。
他没研究过这些啊……
现在他该干什么?
岑白上前一步,拿起那边的毛巾,撩起水,给岑榕擦身子,忽然,岑榕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不是因为羞涩,而是疼到头皮发麻,他声音发颤,听不清在说什么。
“不是不是……我不会啊……我不行的,这怎么可以啊啊啊不行吧我从来没弄过啊……”
岑榕紧咬下唇,手握成拳头,强忍痛楚,低声:“算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