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瞬间,他真的对苏燃灰动了杀念。
但这念头刚一生出,就立刻被掐灭。
不仅如此,体内魔气汹涌暴.动,隐隐有破体而出的迹象。
朝邺心中一凛,立刻屏气凝神,花了不小功夫才压制住。
气血上涌,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是强行压抑魔气的代价。
怒气到了极点,魔尊头脑反而冷静下来,只是这冷静却又仿佛暴风雨的前兆,大厦将倾。
别急朝邺对自己说,别急。
他得套出更多的话来,彻底找到那个人的踪迹,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苏燃灰如此恋恋不忘,
然后在苏燃灰面前,亲手宰、了、他。
实在找不到,就杀光天下所有姓楚的人,以儆效尤。
苏燃灰朝邺却不会动,而是让他再也不敢拈花惹草。
……他是,也只能是自己的。
冷笑一闪而过,白夜手指搭在燃灰心口,感受着手下心脏有力的跳动,语气古怪微妙:“师兄也和那个楚哥行过鱼.水之欢么?”
燃灰一愣,然后立刻自信回复:“那是当然,而且行了不止一次。”
就问你气不气,想不想杀人?
白夜手指瞬间收紧,在那片白皙的胸膛上抓出了一片红云。
迎着燃灰期待的视线,怒极反笑的魔尊慢条斯理,手上用力,扯开了本已合拢的领口。
语气幽幽,让人不寒而栗:“既然如此……那师兄就成倍地给我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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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灰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明明如他所愿地成功激怒了魔尊,但对方却还是没杀自己。
心头的火气变成了另一种,他变着花样又好一通折腾苏燃灰,像是要把怒气全在床上发泄出来。
而且这件事好像打开了男主身上什么奇妙的开关,诸如“和他做有我爽利么”的羞耻问题,都被他问了个遍,还揪着燃灰,非得要出来个满意的回答不可,不然就不许休息。
燃灰:不要有奇怪的攀比心啊!
于是第四天的光阴也虚度过去。
身子是饱足无比,但朝邺心头越发像吞了苍蝇般不快。
特别是发现苏燃灰在某些时候很是熟练,便不可自拔地深想:这是与人练习了多少次?
魔尊自己都没发现,这咬牙切齿的话里头藏了多少酸意。
虽说魔界中人向来不在乎世俗伦常,男女不忌,还经常会有交换侍妾玩耍的举动,但朝邺却无法接受。
堂堂魔界之主,怎能与其他人分享情人?
他自认满心占有欲理所当然,任凭扭曲揣测的嫉妒疯长如野草,于是动作越发粗暴又大开大合。
直到傍晚时分,云雨才堪堪收止。
要不是白夜还记挂着不能暴露魔尊的身份,恐怕就不仅仅是一天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