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郁岸眯起眼睛,手指与他相交,然后紧紧扣住,脸上洋溢着破坏的快感。
他低头舔了一下昭然的指尖,指尖迅速泛红,向上蔓延。
一声闷哼堪堪堵在喉咙里,昭然不自觉咬紧牙关,但还是没忍住,五指指尖处突然收缩出小孔,密集的粉红色触丝从中探出十多厘米长,富有生命般在空中律动。
触丝顶端生长出了一些透明珠状物,在向外分泌感染蛋白,包裹感染物质的珠卵破碎,就会流出粘稠液体。
郁岸诧异愣住,盯着这些像光纤一样微弱发亮的怪异触丝。
“……别怕。”昭然缩回手,离郁岸远远的,搭在床上。
“火焰圭嵌了畸化种畸核所以外形轻微变异,你也是吗。”郁岸睁大求知的双眼,好奇不已。
“嗯。”对方都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昭然便直接就坡下驴,糊弄了事。
“你是天生胆子就这么大的吗。”他突然翻身,把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小子压到了身下,“这都不怕。”
……
起初郁岸游刃有余地享受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抱住昭然的脖子,越搂越紧,嗓音也带上了哭腔。
那些无孔不入的触丝恐怖至极,它们剧烈地缠绕,穿刺,不停释放一些诡异的感染物质,具有强烈的刺激性。
“痛了,面试官,肚子痛,放开我。”
“叫我什么。”
“然……然哥。”
“今天故意在调试设备的时候给我捣乱是不是啊。”
“……”
“是不是故意的?”
“是,我想要你早点回来。”
昭然微不可察地笑了一声。这个意外的回答强烈地取悦到了他。
明亮的灯光会轻微干扰他的视线,只有在最幽深的黑暗中,他才能看清郁岸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郁岸的眼泪垂在鼻尖上,所有冷酷的坏恶的神情都在他的哽咽中瓦解。
“好了。”昭然拍拍他后背,“不弄了,好可怜。”
郁岸抽搐了一下,绷紧的身体逐渐松懈,彻底软在昭然怀里。
昭然关了灯,安静地抚摸他。指尖触丝粘上了少量血丝,吐出足量的感染蛋白后已经归于平静,飨足地缩回指尖内部。
在郁岸看不见的后腰之上,无数纠缠手臂组成的太阳图腾再次浮现,似乎更加清晰了一分。
卧室中持续了一段长久的沉默,郁岸并没睡着,而是突然开口打破寂静。
“然哥,我忘了我从哪来。”
断续的记忆会让人的大脑对这个世界产生错位的认知。
“也忘了我活着的目的,好像身体自动催促着我靠近你,挖掘你的秘密。”
“你老是叫我听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听话的,你找到我,不就是喜欢不听话的类型吗。”
昭然叹了口气:“我只是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是我……带的实习生,我当然想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