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站了起来。
不是安锦柔懒得?起身,单纯的是不想靠近裴樱。
挂液的架子?有点高,安锦柔抬手才能换好?液,而?也随着她?的抬手,衣服袖子?顺势下滑。
早上洗脸后?,安锦柔忘记戴手表。
当衣服下滑,左手手腕随之暴露在空气中。
在一起的时候,裴樱很喜欢抓着安锦柔的手腕,轻轻地亲吻。
有时候在床上她?也会抓着安锦柔的手腕,以?防安锦柔推搡她?、阻拦她?。
不能安锦柔手腕她?了解,就连安锦柔全身上下,裴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当一直注意着安锦柔换液的裴樱,在衣服滑下的瞬间,就看到了安锦柔纤细洁白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很浅,如果不细看发现不了的那种。
那道疤痕,是刀伤。
是刀割过手腕留下的痕迹。
换好?液,安锦柔刚一转身,脚还没抬起,手腕被人抓住。
她?侧眸想问裴樱又有什么事。可?对上的却是裴樱严肃到深不可?测的眸。
像深不可?测的海底,幽暗窒息。
安锦柔到嘴边的话停住。
裴樱翻过安锦柔的手,那道疤就此展现在两人眼前。
安锦柔看到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戴手表,她?抽回?手,用?衣服遮住了它。
一套动作虽很行云流水,可?遮掩的行为还是透露出了一丝不想让人知道的慌乱。
“怎么弄的?”裴樱的语气略重,是关?心和紧张。
安锦柔不语。
一分钟后?,裴樱的声音响起:“你…”
她?心中有所猜测,可?又不知道是因为安锦柔的模样,还是她?内心深处不愿承认是她?的原因,后?面的话裴樱迟迟问不出来。
现实摆在眼前,无?法磨灭。
就算是自责或者后?悔,也改变不了。
“…对不起。”
索性裴樱也就不问了,直接认错。她?知道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安锦柔眼底一片清明,毫无?情绪波动地说:“跟你没关?系。”
“疼吗?”
“只是不小心划伤,疼也来不及反应。”安锦柔道,“裴老板,请你不要把自己想的有多重要,我不会为了你做这种事。”
“可?我就说了道歉和问你疼不疼,你怎么就知道我想的是什么?”裴樱道。
安锦柔低头,扫了眼裴樱,嘴角的笑说不出是冷笑还是嘲讽,“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