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走进厨房,说:“吴邪,我走了。”
我一怔,仿佛还是那一年他来吴山居找我道别。
黑眼镜弹了下我额头,我回过神,意识闷油瓶是指下午的飞机,他飞去香港,年初二要在张家吃开年饭。
“小哥,我送你?”我洗掉手上泡沫,擦了擦手,掏出手机约车。
“不用了。”闷油瓶伸手,手掌轻轻按在我的手机上,“张海客来接。”
“哦。”我点头,一时沉默,有点尴尬。
张海客将车开到铺子门口,接了闷油瓶去机场。
我和黑眼镜也搬了椅子到院子里,晒着太阳,和小花胖子聊天。黑眼镜表示十分想念他四合院里的那架葡萄,可惜最近债主追得紧,他不敢回去。我含着薄荷糖,怀疑地瞅着黑眼镜。胖子勉为其难表示收留他在铺子里住几天。
于是,春节这几日,黑眼镜住在胖子铺子,我住在小花家。胖子发我的视频,我后来仔细看过一遍,没看出什么端倪,但又不敢直接问小花。每天上午,我和小花带着菜来胖子铺子,四人一起做饭吃,大家聊一会儿,然后小花开车载我回去。
安静的小日子过得非常舒心,直至我二叔的电话杀到。
“二叔来了北京?”小花神色严肃,生意场上天翻地覆我都没见他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嗯,让我明早去见他。”
小花半垂眼帘,说:“我陪你去?”
我笑了,“二叔又不会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