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饭桌间并没有喝太多,毕竟上了年纪需要养生,喝酒要适度。
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冲洗干净,带着点醺醺然的醉意摸到小花的床上,结果摸了个空。我四下寻找,发现他在书房,面容严肃的用平板看着什么。我以为是很紧急的文件,就端了杯热水放在他面前。
他神情很专注,睫毛垂下来半遮半掩着黑亮的眼眸。我瞧得心痒,无意间扫到了他正看着的画面。
……那他娘的不就是我的照片?!我这才反应过来,是白昊天把她珍藏的照片发给小花了。我一把抱住小花的肩膀,试图把他和平板分开,小花用一种不太明显的敷衍语气对我说:“别闹。”
我差点一口血吐在屏幕上,掐着小花的脸让他转过头看我,“看这里,真人在这里!”
小花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看照片。
我彻底郁闷了,这年头,人不如片。
平账
风和日丽的下午,我跟着小花到他公司工作娱乐,他主要负责工作,我主要负责娱乐。
他办公室的杂志架上有本拍卖品宣传册,我随手拿过来翻了翻,居然看到了很眼熟的东西。我心说那不是胖子的私藏嘛。又想起来胖子的家业在一个雷雨夜被小花当做了我的给搬空了,一时间非常感慨,就问小花这玩意儿卖了多少钱。
小花在忙正事,腾出功夫给我比了个数字。我暗暗咋舌,胖子不愧是胖子,好东西还是很多的。转念一想,我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问他:“花儿,胖子的家产都被你卖光了,我的债是不是清空了?”
小花抬起头,很平淡的扫了我一眼,“还差的远。”
我勃然大怒:“你睡都睡了,居然还让我还债?”
小花没理会我,只是淡淡的说:“只睡几次你就想着平账,这买卖我可亏大了。”
我不禁痛心疾首,“解雨臣,你变了。”
小花莞尔一笑,“主要是你欠的钱太多。”
我想起之前手头紧的时候,胖子给我出的馊主意和外号,浪里白条,索性就豁出老脸,跟小花掰扯算账,“解老板,之前我认识一孙子,长成坨屎样一个月还能有50万入账,我这好歹也算是有名有号颜正条顺,您照顾照顾生意,搞个包月,咱俩这关系我也不多要,一口价200万!”
小花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向我这边走来。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我心跳开始加快,嘴上跟他还价,“你要觉得贵我们还能再商量商量,八折!八折可以吗?”
小花走到我面前,他也不说话,冲着我弯下腰,一手撑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他的肩背压得很低,从我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他敞开的领口处半遮半掩的细长锁骨。我盯着他线条优美流畅的下颌和脖颈,觉得他皮肤白的要发光。小花向着我侧了一下脸,嘴唇距离我的堪堪停留在一指宽的距离,他柔软的气息落在我的脸上,有点痒,又有点热。
我咽着口水,不太清楚他想要做什么,也没有贸贸然开口说话。小花探出一点舌尖,很快的舔了一下嘴唇。他没有碰到我,但我依旧感受到了那处湿热的温度。
我受不住这个,很干脆的探过身向着那双微张的嘴唇压过去,结果压了个空。
小花在我靠过来的一刹那抬起身,躲开了。我用眼神去谴责他,他权当没看见,勾着嘴角对我笑,“八折哦,吴邪?”
“……五折,不能再低了。”我咬咬牙,抬手去勾小花的后颈,将他向着我拉过来,在快要亲上去的时候,他的手捂住了我的嘴。
“五折?”小花还在笑,眉眼弯弯的,眼尾有着漂亮的弧度。
我被他的笑容勾的心痒难耐,恨不能当场就把人按在怀里亲个遍,奈何嘴巴被捂着,只能发出些唔唔唔的声音。小花看着我,低下头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他离我极近,睫毛划过我的脸颊,痒的我打了个冷颤。
我那可怜的意志力全线崩溃,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手掌拉开,一边追上去亲一边说,“不要钱好吧,不要钱!”
我终于如愿亲上了小花,唇舌交缠耳鬓厮磨间我抽空唾弃自己的意志力,怎么就能这般妥协毫无原则呢,这样下去岂不是翻不了身?这么想着,舌尖突然一痛,我哼了一声,受伤的舌头被勾过去含着亲,亲的我头皮发麻血气上涌,恨不能就地解决。
就这么亲了好一会儿,在我呼吸不畅头晕眼花之际,小花放开了我,他的嘴唇被我咬的通红,还泛着水光,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领口,用拇指抹了嘴角。我登时双眼发红,还想凑上去亲一口。
小花退了一步,转身干净利落的投身资本家罪恶的海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