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她透过红色锁链的缝隙看向天理维系者的眼眸,下一秒,她就被来自天理的力量完全锁住。

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天理维系者有些失望,提瓦特凝结的欲望就只是这样而已吗?果然是弱小的鸟雀,如果离开了保护在森林里根本无法存活。

“还能坚持吗?”伊斯塔露焦急地询问弦月,她没想到天理维系者会直接出手,这种力量远不是弦月能够抗衡的。

伊斯塔露的声音越来越稚嫩,也越来越像弦月记忆中的声音,哪怕弦月的身体已经被深红链锁贯穿,疼痛开始让她头晕目眩,她还是保持着微笑的样子:“没事,不用担心。”

下一刻,一直没有动静的神之眼开始发出光芒,和从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它的光辉不再是单纯的紫色,而是一种圣洁的白。

在这种光辉的映照下,弦月的疼痛被轻轻拂去,她重新握紧了无锋剑,伊斯塔露也不再开口,而是凝聚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斩出这一剑吧,弦月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如此说道,像是艾尔海森的声音,又像是纳西妲,像福勒绪老师,像曾经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每一个路人。

于是她斩出这一剑,不带任何技巧。

神之眼的光芒绽放到了极致,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一样突破了深红锁链的封锁,弦月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天理维系者的眼前。

她的战意无比高昂,受她的影响,一直安稳地包裹着提瓦特的生之花和死之羽也开始躁动起来。

天理维系者的声音渐渐飘渺起来,像是欣慰,也像叹息:“区区人类,也能做到这个程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