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倒是深深叹了口气,摸向酒瓶的手停在了半路,转过身抱臂看着此间缭绕的云雾。
……
如此一拳又一拳,遗迹守卫不知疲倦,每一个动作都仿佛上了发条的钟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背部的疼痛只是缠住了她的身体,而怀疑和犹豫则是围猎着弦月的精神,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对自我的审判之中。
我是否配得上救世主这个称呼?
当数以亿计的生灵将生命系在我的成败之上,我需要达到怎样的高度,才能换来一场胜利?
绵延的疼痛甚至让她感受到安心,至少现在,此刻,弦月知道自己还不用面对那些。
她的思绪飘啊飘,有那么一瞬间,弦月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她束手无策的世界,冰冷沉默,她孤身一人,走在申请补助的路上,走在兼职的路上,走在每一条繁华热闹却又不对她敞开的街道上。
她只是个普通人,救起自己都勉为其难,又该怎么去面对一整个世界的期许?
偶尔,心里也会出现罪恶的,就此放弃的想法,但同样的,弦月也知道自己做不到丢掉责任,她会想到与自己相遇的每一个朋友的脸庞,想到环绕在自己身边的每一个微笑,呼唤。
每一个突然醒来的半夜,她都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曾经的世界,但很快,她会回想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