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打算就这样沉默下去?”数完了餐盘上每一片花瓣的艾尔海森开口问道,如果不是看起来太不礼貌,他宁可带上耳机去一边看书,而不是坐在这里继续毫无益处的沉默。

“等等,我想想,该怎么说?”

就在弦月即将开口的下一秒,鸿如终于带着几位端着菜肴的侍者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

屋里的气氛顿时流动起来,岩港三鲜,干锅腊肉,天枢肉,腌笃鲜……

饭菜始终是餐桌上的主角,甫一出场,就靠着精美的卖相和摄人心魄的鲜香夺取了众人的注意力,大家心照不宣地回避了主题,开始交流起来。

作为东道主,钟离当然承担着活跃气氛的要任,他一一介绍着桌上的菜品,从其历史讲到做法,无一遗漏,奈何屋内一时之间只听得碗筷碰撞的清巧响声,尤其是温迪,吃得最为豪放肆意。

弦月也不赖,算得上半个本地人的她最爱一口鲜辣,奈何须弥的辣与璃月不同,没有那股直冲脑门的爽快,这会儿终于回了快乐老家,哪怕她的红肿的嘴唇已经在抗议,但还是依旧停不下来。

调料的辛辣与食材完美融合,彻底释放出了肉质的潜力,闻起来就颇为诱人,也难怪二人吃地如此忘我。

钟离看向了最后一位客人,艾尔海森不像另外两人,他是土生土长的须弥人,饮食习惯不说是完全契合须弥的风格,但与璃月菜系还是沾不上边的。

加上他的舌头很敏感,稍热一些的水都会让他觉得很烫,面对这种完全倚靠痛觉来刺激神经的菜品,他的每一步都很谨慎。

看着弦月吃到流泪还依旧在往嘴里塞肉的样子,艾尔海森有些犹豫,他试着吃了一口弦月最爱吃的菜。

辣味由他的舌尖蔓延到味蕾,灼烧感紧随其后,虽然大脑已经在竭力释放内啡肽消除主人的疼痛,但艾尔海森依旧觉得好像受了一记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