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竞赛的一等奖你都拿不到?你知道这个竞赛的水分有多大吗,就是我现在随便收一个学生教上一个月都比你要好十倍!”
“你看看你自己设计的什么东西,多少年前的过时研究你还拿出来用,就算创新得再巧妙又有什么用?这已经不是热点了,你做的再出色也没人待见!”
“你几年前还被那些和你同级的刹诃伐罗学生称为天才,你看看他们哪一个现在混得不比你这个天才要好?!”
“你要是再不上进,再和那些沙漠人来往,你就等成堕落成妙论派最大的笑话和最出名的废物吧!”
弦月观察着那个拜罗姆口中的废物儿子,他的脸庞很青涩,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稚嫩。面对来自自己身生父亲犹如狂风暴雨般的训斥,尤里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弦月看得出来,他应该已经习惯了这些。
拜罗姆还在喋喋不休地审判着他的孩子,尤里却逐渐出神,他的眼神如同一片快要飘走的羽毛一样落在窗外走过的行人身上。
拜罗姆见尤里没有一点反应,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火气更大,正当他即将用更尖锐的语言挖苦时,尤里突然抬起头与父亲对视。
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浅褐色眼眸让拜罗姆一时莫名地沉默,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下,他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儿子。
看着突然沉默的父亲,本来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的尤里终于还是低下了头,他轻轻笑了一声,然后从容地转身离开。
拜罗姆突然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慌,他看着儿子转身离开的背影强装镇定地问道:“我话还没说完,你要去哪?!”
“随便逛逛”尤里的声音很轻,也很坚定,父亲的怒火好像自始至终从来没影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