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一听,艾尔海森果然聪明,一下子就和自己的脑电波对上了,她赶紧点头,还装模做样地呜咽了两声。

阿扎尔还没蠢到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他懒得和无谓的人浪费时间,冷笑一声,又看向福勒绪老师。

福勒绪老师正低着头憋笑呢,突然就收到大贤者的视线,他赶紧轻咳一声,收回了自己的嬉皮笑脸。

“咳咳,我年纪大了,这个沙漠吧,呃,它太干了,我脑子被热晕了,记不清事,唉,在教令院呆了几十年,说老就老喽。”

福勒绪老师摆出自己的资历,又是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阿扎尔是看得心头火起。

他看向最后一个人:“你呢,你是哪里不舒服了?”

弦月心里一紧,拜罗姆的异样一直让她心存疑虑,见大贤者问到他了,她赶紧回过头去观察拜罗姆的神情。

和前几个人各自的说辞不同,拜罗姆压根没搭理阿扎尔的话,而是眼睛涣散,眨也不眨地着地板看,仿佛地上有着什么神秘的魔力,死死地吸引着他。

阿扎尔被前面几个人的回答搞的耐心全无,见拜罗姆根本不理睬自己,他的眉毛微微皱起,声音终于也冷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像是被这句话的声音吵到了,拜罗姆呆呆的眼睛立刻向上滑动,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目标,死死地盯着大贤者。

在这样令人发毛的眼神中,阿扎尔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然后立刻缓了过来,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