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弦月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福勒绪叹了口气:“看来我该让你看看因论派的书籍了。”

弦月只觉得老师的声音越来越远,自己的耳边像是被蒙上了厚厚的纱布。明明自己就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可是却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猛烈眩晕感让她的脑袋一突一突的疼。

福勒绪老师还在絮絮叨叨什么,可是弦月只能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所有声响都化作无规律的噪音,刺耳又悠远,让她有股从未感受过的恐惧感。

本来熟悉的景象,熟悉的天地,熟悉的同伴突然变得陌生无比。

身体告诉她,你熟悉这里,你属于这里,内心深处却不受控制地冒出一茬又一茬的陌生和错位的感觉,弦月环视四周,想找到一件能【确定】的事物。

“你怎么了?”

清冷的声音穿透了噪音的阻碍,传到弦月耳边,她抬起头,直视着艾尔海森,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艾尔海森稳稳地接住了她。

……

再醒来时,是全然陌生的天花板,脑子里的钝痛还未全然消去,稍一回忆,又是一阵细密的疼痛,弦月挣扎着想要起身。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男人合上书本:“醒了?”

见她还是没恢复精神的样子,艾尔海森继续说道:“村里的医生说你可能是中暑了,但鉴于阿如村只有这一位医生,你最好仔细评估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