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银行最近着实走上了正轨,都让他有空跑来插手我的事情。

我将调职文件放下,出门眺望远处的海面。

不知道这次探索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正好让我抽空把潘塔罗涅那边的事情给处理掉。

一周的时间足够我从营地到至冬城一整个来回,既然潘塔罗涅最近很闲,那就让他忙起来,随便去那个城市,只要不再麻烦到我就可以了。那些麻烦持续的期限最好是在我这次转生的身体死亡之后。

送走潘塔罗涅,那个调令就是非常容易解决的事情了。

等到我再次回到营地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突然闲了下来,探索的队伍在外不知归期,所以需要处理的公务一下子少了很多,空闲的时间多起来之后很快就会显得不大的办公室太冷,没有一丝人气。

我的猫这次一走就是半年。

半年后他又带着满身伤回来,这一次别扭的少年学会抓住我的袖子在无人处喊疼。

可我不能再次纵容他。

将袖子从少年手里抽出来,我坐在床沿处看他身上的伤势。

“阿散,记得我上一次说什么吗?”我伸出的手停在他左脸上,指尖划过他脸上的伤痕,“我当时说,仅此一次。”

懂事的好孩子不应该太过任性,特别是这有关于他的生死。

我收回那只手,起身叹气道:“如果你没有通知愚人众第二席,那么这次会由我来帮你递交报告。”

我转身后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散兵:“第二席赶来大概还需要几天,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

身后传来窸窣响声,在我开门之前,我的猫拿受伤的爪子轻轻抱我的肩膀,他又在试图挽留我。

“外面冷。”我放下开门的手,先将挂在身上的散兵放回到床上才起身离开,“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