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至于连散兵极为剧烈的情绪变化都感觉不到,他似乎是在紧张。我抬头,看向不问自来的现愚人众第二席博士。

最近醒的次数太多,看来我的感知力确实已经大不如前,甚至连多托雷什么时候来的都没发现。

“博士大人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我轻轻顺着散兵的背,放松、我在这里,“我记得这里好像没有收到您要来的通知。”

他冷眼看着这个方向,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但是希望最好没有,毕竟被他纠缠上之后会让我觉得十分麻烦。

多托雷讨厌忍耐,但切片的年龄阶段已经足够成熟,如果他选择摊牌,最大可能得到的结果多半是奥罗拉会再次离开,然后想方设法甩掉他。

这样可不行,所以他把现成的借口拿来用:“第六席刚出征回来,我要确认他是否受伤。”

“阿散很好。”我替散兵回答,将身边的人拢进怀里,“他递上去的报告里面应该不包括受伤这种消息,因为他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受伤。”

“是吗?”多托雷眯眼,他没发表自己对这番话的意见,反而再次问那个占据了奥罗拉怀抱的人偶,“斯卡拉姆齐?”

怀里的少年在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身体在僵硬,我将下颌轻搭在他肩上,然后再次握住他的手才看向多托雷:“您不要太咄咄逼人了,二席大人。或者你想要从我的恋人口中听到什么呢?”

落在耳边的话像是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他送来的宠物真是好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轻易将她的心套走。多托雷审视的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他问:“恋人?”

“或者你觉得还有别的关系能让我主动申请前往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当初我给散兵看的那份文件在至冬宫做过备案,“或者你想亲自回至冬城确认一下那份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