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心不好看,那里面饱含杂质。”我看着他道:“阿散,你是不一样的。”

洁白的纸被涂上什么颜色就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上面被稚嫩的笔触画上一颗扭曲的心,他于是便奔着那颗心一路往前走,撞南墙也不回头。

……就像是曾经的我。

于是我手把手带着他将那颗心放在胸膛前:“我会告诉你真正的心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真当初教我一样。

似乎是被我安抚住了,这几天我的猫都没有闹。

直到我得知他要被排遣前往深渊进行探索。我沉默着按下笔,因为这跟我接下来的行动稍有冲突,也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

不过既然那些人愿意忙,那些文件就让给他们好了。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解决掉我接下来给他们准备好的小问题,毕竟不能把好处平白让给人家。

在散兵临走前,我将刚签发下来的文件亮给他看:“真巧,刚好我们可以搬家去新的地方。”

他一只手扯着头顶还没取下来的帽子,皱眉看完那份文件后盯着我道:“不行,深渊是一片未知领域,你不能去。”

我撑着头问他:“我可不去前线,坐镇在大后方能有什么危险?”

散兵继续反驳对方:“这不值得你为此放弃内务阁的工作。”

文件从他手里再次回到我手上:“可我觉得新工作挺不错的,而且调令已经下发之后可没法改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他将头顶的帽子取下来放在进屋后左手边摆着的桌子上,“以你的能力,将这份调令撤销掉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