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潘塔罗涅刚担任愚人众第九席的时候我还常来这边,现在还有许多人能认出我,他们甚至跟我打招呼。

我挑了个顺眼的人问他散兵的办公室在哪里,那人愣了片刻之后没问我是不是问错了,反正向我指路。

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又听到指路的人说:“不过斯卡拉姆齐大人现在应该不在他的办公室里。”

我停住脚步回头问他:“……你们博士的实验室在哪儿?”

一再确定过博士已经离开实验室后,我跟着跟着引路的人来到房门前,然后轻声嘱咐对方先走。

推开门,里面满室透亮,映着原本暗沉的金属也倒影出大片光泽。

我要找的人就保持着趴在室内正中央实验台上的动作。他上半身的衣服被去除,露出被利器划破之后无数次缝缝补补留下的痕迹。那些遮掩在衣袍之下不为人知的伤痛就这样猝不及防被站展露在我面前。

我叹气,将实验室的门关好后才走到他身边将臂间挂着的大氅掀开披在少年身上。

俯身为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我扶着散兵坐起来伸手轻轻抱住他,“现在我们回家。”

无力睁眼的少年顺着另一个人的力气将头埋在对方颈间,似乎有什么想要从空荡的胸膛中划过,但当他想起博士走之前的场景后飞快消失无踪。

周遭的空气似乎跟试验台一样冷,只有抱住他的人是无法割舍的热源。

可博士的话正如刺进他与火光相贴处的刺,令人如鲠在喉。

……

多托雷回头,他看向被自己带回到至冬的人偶:“潘塔罗涅跟着普契涅拉过去了,想必她等会儿就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