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只千纸鹤,神子说它承载着唤醒神明的渺茫希望。
“在五百年前,真前往坎瑞亚之时,正是这只纸鹤为她护住了心脉,让本该陨落的神明得以残存一丝生机。”八重将纸鹤递给我。
我本打算拒绝:“这太贵重了。”
“能够在神明弥留之际逆转天命,什么人才会有这样的能力。”美貌的宫司没有理会我的推拒,将那只千纸鹤从桌子上推到我面前,“鹤殿觉得呢?”
我看向八重神子,直对上她的眼睛:“无论是谁,我都感谢她帮我救回了影。”
似乎是无法窥探到隐秘,狐狸小姐变得兴致缺缺。她似乎放过了这个话题,直言不讳将稻妻现如今的局势铺开直叙:“稻妻差一个变量、一个破局点,很显然,你我都不是那个能破局的人。”
所以谈到月上中天还是只谈出来一个字——等。
窗外的月亮已经越到偏西的地方,在距离稻妻千万里之遥的深渊,在建立于地心的国度,会有人和我看到相同的月亮吗?
……我不知道。
月陈日升,等我再次坐到熟悉的庭院里,仰头却发现花园里被精心照料的椿花已经枯萎。
绫华坐在我身边正煮茶,专注茶道的少女为来客奉茶。
倒是远来的神里绫人没错过恋人的视线:“神里家的花匠手艺很好,只是现在快要入夏,应季的椿花能开到此时已经非常勉强。”
“兄长。”绫华点头和出来散心的哥哥打招呼,然后多添一杯茶。
我的椿花还没有谢,他应当是常开不败的,长久保持盛放的姿态。
“有什么烦心事吗?”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