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血珠的长剑被我松开,铁器铿锵相撞将对方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刀弹开。剑尖上被甩掉的红色血珠子打在他黑色的衣服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本来要去鸣神大社,现在却要多跑一趟稻妻城通知天领奉行来处理地上躺着的这几个人,真麻烦。
我讨厌无关的人为我惹麻烦。
就着刺客的衣服将我的剑刃擦干净,我认命走回头路。
毕竟我还想做良民,万一他们到时候反咬我一口解释不清了怎么办。
只是回头路上的血腥味颇为浓厚,连我来时还干净的青石板路都显得有些滑腻。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平生以来第一次,我也算是给别人挡过劫的人了。
不过那人比我狠多了,手下没留一个活口。
一侧的灌木被压低,不难发现上面残留的血迹。
我端详片刻,扭头朝另一面完好无损的灌木群后去。
好吧,我承认了,我就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管不住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刷存在感的那颗善心。
锋利的剑刃削掉我一小节头发,勉强扶着树站起来的人浑身狼狈。他看上去像是刚成年,被血色染红的衣裳有好几处被割碎,但他握着剑的手一直没有颤抖,从中不难看出这位……嗯、少爷,他家境很好,受到的教育也很好。
我叹气,看着神情防备姿势戒备的少年无奈道:“我真的只是一个被卷进案件的无辜好心人罢了。”
可惜好心人的劝诫不怎么有用。
我弯腰将自己落在地上的发丝捡起来收好,这种东西总要自己处理掉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