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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别告诉我。”
被亡灵记挂的女人别过头,中断了与七海的对视,望向远处的群山。
“我喝醉了。”
5
没什么好隐瞒的,今天是涉谷事变一周年。
换而言之,也是你的忌日。
家入硝子今日的行程异常忙碌,白天被五条悟拖去开会,傍晚去居酒屋听老伙计哭诉,晚上去给你扫墓。
这安排完美无缺,等她回到医务室时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半,只要处理好最后几份文件就能为这一天画上圆满句号。
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满是工作。
完美忌日。
她想,这回你肯定很满意,因为你绝对是看不得别人掉眼泪的。
家入硝子推开医务室的门,随手脱下风衣将其挂在臂弯里,她沉默得惊人。
光亮顺着大开的门缝挤入室内,倒映于木质地板上,显得被实验床滚轮刮花的木板更显杂乱,正如屋主乱糟糟的心。
高领毛衣有点太紧了。
可能是热胀冷缩——经过完整大学教育的家入不负责任地下了判定——总之,自从入夜去了趟你和夏油的墓地,这毛衣衣领一直掐得她难以呼吸,愈演愈烈。
明天依旧忙碌,五条悟的改革轰轰烈烈,需要她审批的文件也堪比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