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克莱尔拿着花瓶,奇道:“这花这么经折腾?它咋变成红色了?”

前面花瓶碎过一次居然都没干死,正常花能活这么久吗?

“不是前面那朵了,中间何先生托我们换过几次,现在正是它的红色花季,再过五个月就又变成白色的了。”

“哦。”

提图斯看了眼上将的脸色,说:“上将,是不是身体还是有些勉强,您先进屋睡会儿吧,也能看看孩子。”

克莱尔手一顿:“孩子?”

“蛋孵化箱放在卧室里了。”

“拿出去。”克莱尔将花瓶重重放回到窗台上。

“但是······”

想起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克莱尔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差,连带着精神海也不稳起来,厉声说:“我说了,把它给我丢出去!”

提图斯不知道中间有那么多的感情纠葛,单纯觉得孩子放在雌父身边是最合适的,但此时见上将表情剧变,也不敢多问,连忙叫士兵将孵化箱推出来。

孵化箱从卧室里被缓缓推出的时候,克莱尔感到自己的心在被一把刀慢慢凌迟。

方才那骄傲的自信,孵化箱的轮子给他一点点给滚得所剩无几。

他自己不想看到这个小孩,也不想让何季看到这个小孩,他不想在自己与何季之间,多出来这个其他雄虫的影子。

理智告诉他孩子无罪,但是感情让他无法不厌恶。

如果现在先回到家的不是自己,而是何季,对方会怎么想?

这蛋是克莱尔和其他雄虫生的,好漂亮啊——这他妈连圣父都说不出口的扯淡想法怎么可能产生??

更多的,会是介意。

跟饭里的沙砾、去骨鱼片里的刺一样,时刻彰显着存在感,插在他俩之间。

他扭过头,不愿再多看那箱子一眼。

提图斯见他这种反应,不免为箱中未出世的孩子心酸。

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被雌父如此讨厌,他如果懂事了,知道这一切该有多伤心呀。

再联想到自己的雌父,不由悲从中来。

士兵把蛋推出来,不知道放哪,只好问所长意见。

所长看了眼仍旧不愿看孩子一眼的上将,说:“先带回惩戒所吧,放我房间,我还能照看着。”

上将没有说话,看来是同意了。

孩子推出去后,克莱尔才缓过气来。

但精神海却依旧震荡不已,他烦躁地将头发捋上额头,问:“何季呢?还没回来?”

提图斯汗颜:“还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真相大白

克莱尔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枕头的瞬间,感受到上面些微残余的雄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