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说, 在会做人的事情上张耆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啊!】
刘娥抬眸看张耆。
张耆尴尬一笑, “这, 臣不过是为官家做事罢了,算不得会做人。”
天幕说官家便说官家,说完官家说他做什么?
——尤其是这种见风使舵的行为, 最好是一个字都不要提!
“不,我倒觉得天幕说得很对。”
刘娥摇头, 视线落在张耆因心虚而有些飘忽的眼睛上, “天幕如此盛赞邓国公,必有邓国公的过人之处。”
“没有没有, 绝对没有!。”
张耆眼神立刻不飘忽了,连连对着刘娥摆手,“臣只是做了臣的分内之事罢了,哪里能称得上——”
刘娥却直接打断他的话, “国公不必自谦,国公是怎样的人, 我再了解不过。”
“今日叫国公过来,是想问国公一件事。”
刘娥笑盈盈瞧着张耆,声音不急不缓, “我从一介孤女, 到现在的坐拥四海, 享无边富贵,若以常人来论,我该知足。”
“可是我这心里,却仍有一心愿尚未达成,此心愿压我心间良久,让我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国公是妥帖之人,若知我心愿,则必会帮我,只是不知,国公准备如何帮我?”
刘娥挑眉看张耆,眸光温柔,但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张耆抬手擦了把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汗。
太后问的不是他愿不愿意帮,而是问他如何帮,这意味着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问题是,他是大宋的臣子啊!怎能为了利益背叛官家?
张耆叹了口气,“太后,您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