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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母后会将表兄杖责一百饿死狱中的话带给她的震撼着实大,她太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表妹,它是妖物,它的话如何能信?你不能被它所惑。”

薛绍心惊铜镜的变化,手里的剑仍指向铜镜,“先让我除去它——”

太平劈手夺过薛绍手里的长剑,“表兄,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可是——”

“没有可是。”

太平凤眸轻眯,打断薛绍的话。

方才还是惊讶,但到现在,她对这个突然口吐人言的铜镜充满好奇。

太平道,“我倒是想看一看,它到底有何能耐,竟敢这般污蔑我的母后。”

话里虽用了污蔑,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若表兄威胁到阿娘的统治,其下场必是死路一条。

——二兄郁郁而终,三兄遭流放,四兄虽仍在皇位,可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权利被阿娘握在手里。

在对待威胁到自己权力的人物,阿娘从不心慈手软。

亲生儿子尚且如此,那么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婿又能落什么好下场?

可问题是,表兄并无野心,也不揽权,对朝政之事毫无野心。

自她诞下两个儿子后,他连与人吃酒都很少去,终日与她在一起,哄着她开心。

似这样毫无威胁的人,怎会遭了阿娘的清算?

甚至是以杖责一百活活饿死在监狱的死法离开人世?

太平疑惑不解,蹙眉看向铜镜。

铜镜似乎并不满足于刚才给她造成的震撼,它要给她带来更大更让她不敢置信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