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想方才刘邦问自己的话,此时还有心情问回去,“陛下方才想问臣什么问题?”
“陛下请问。”
“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邦翻了个白眼,靠在引枕上剧烈喘息着。
被英布这么一折腾,他这会儿的精神差得厉害,差到感觉自己随时都有蹬腿的可能,这种情况下,那个问题一定要问了。
于是他歪在引枕上,没精打采瞧着神采奕奕的英布,“你当年请立你家女郎为继承人时,心里在想什么?”
“就这事儿?”
英布幽怨看了眼刘邦,只差把心思写在脸上——那还不是因为您!
“说。”
刘邦没有好气道,“朕想听你亲口说。”
英布便不藏着掖着,“当初太子仍是储君,荏弱无能,不堪重用,您若想让他坐稳皇位,则必要替他清理一切登基障碍。”
“淮阴侯韩信,梁侯彭越,以及臣,我们都活不了。”
“可是跟您打吧,又打不过,不打吧,又不甘心。”
“两种选择皆是死,阿玉便劝我,不如交出兵权,放弃封地,立她为继承人,一来麻痹您与皇后娘娘,得一个满门能活的恩典。”
想起那日英玉劝自己的说辞,英布一脸骄傲。
——到底是她女儿,有远见,有谋略,比儿子什么的强百倍!
“二么,她年龄虽小,可见识与谋略皆在我之上,若能效力储君门下,日后必前途不可限量,恢复满门荣耀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