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挑眉看了眼天幕,轻嗤不屑。

——英布何德何能,竟能与他并列?

韩信瞧不上天幕吹捧英布,懒懒从天幕收回视线,打个南越周围的诸多小国用不着他出手,没得辱没了他兵仙的名头,略指点樊哙夏侯婴几句,让他们领兵出征就行了。

只是这俩人显然将大军开拔之际刘邦的嘱托放在了心上,一个推脱让副将领兵,另一个说身体不适,总之要守在鲁元营帐,半步不肯分离。

——无趣儿。

韩信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周围无战事,便躺在主帐睡大觉,直到他听到有急促马蹄声传来,似乎是有人来了营地,寂静的地方陡然热闹起来,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他满门亲眷死于非命,如今孑然一身,除却与鲁元还算有些牵连外,他与这个世界再无关系。

韩信蹙了蹙眉,拿被褥蒙着头。

但来人似乎是鲁元所熟悉的人,热闹持续许久才消散,等外面恢复安静,他心里积压到临界点的不耐才慢慢散去。

——太吵了!

吵得他脑仁都要炸了!

“快起来,我有事与你说。”

鲁元挑帘走进来,上前扒开蒙在韩信脸上的被褥。

被褥被拉下,露出一张极度不悦的脸,鲁元眉头微动,笑了起来,“怎么了?”

“谁这么大胆,惹得我们淮阴侯不开心?”

淮阴侯三字说得极轻,像是一阵暖风扫过,若放在平时,韩信则会有些意动,但今日不同,他心里着实烦闷,便没什么好脸色,“除了你谁还能惹我?”

“我可不曾惹你,是你自己脾气大。”

鲁元笑眯眯,把床榻上的韩信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