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赋税,还要有其他政策扶持当地经济。”

这些政策早在让鲁元领兵攻打南越之际便已与萧何细细讨论过,而今南越大捷,后面的政策便要跟上,流民迁徙是个大工程,不能等南越之地全部平定再去迁民,当打下一块地,便迁一部分流民过去。

如此一来,日后南越哪怕再生反心,但周围之地已是中原之人,也只能望地兴叹,自先罢兵。

“此地的官员不可全部罢免,刺头挑出去,换成我们自己的官员。”

吕雉一边说,一边写,“待过个三五十年,他们便是我们华夏大地不可分割的领土。”

“不可全迁长安的人。”

说起这件事,刘邦不去琢磨吕雉心里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了,有嬴政的前车之鉴,他对这件事慎之又慎,“当年嬴政信赵佗之言,和辑百越,迁人入南。是,那么多人去南越,南越确实稳定了,可也成了一方势力,不受中央管制。”

“知道。”

吕雉当然知道这件事,更知道刘邦私下没少嘀咕这件事,“我所迁之人皆是流民,不会动摇长安根基。”

——别说了刘邦了,她自己对这件事也有阴影。

天幕明明白白说了,她执政期间有匈奴南越之患,之所以有这两个隐患,原因再简单不过,匈奴蛮夷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赵佗,则更不用说,嬴政待他不薄,许他兵马,许他物资,许他在南越深耕细作,将其纳入大秦版图。

赵佗的确做到了,然后在势力稳固之后,在大秦帝国风雨飘摇之际,封关,绝道,聚兵自卫,彻底断绝秦朝最后一丝自救希望1。

吕雉道,“在这之前,我已让各地官员统计当地黔首,若有黔首想去岭南之地,皆可报上来,随军一同前往。”

“如此一来,所去南越之人皆天南海北之人,而所行之官,则三年一调,五年一换,不能让其根深蒂固,自成一方势力。如此一来,南越才不会脱离中央管制。”

刘邦这才点头,“这个法子很好。”

“我们不能学嬴政,把自己家底全部砸在岭南,反倒便宜了赵佗这种人物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