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痒得厉害,鲁元眨了下眼。

闭眼再睁开,她看到韩信眯了眯眼。

这样的韩信比病时多了一分压迫性,也多了一丝危险性,鲁元有些不习惯,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韩信眉梢慢悠悠挑起来。

“呼~~~”

韩信对着鲁元的脸吹了一下。

这个动作轻佻得很,鲁元皱眉侧脸避了一下。

又一次在与鲁元对峙中占了上风,韩信心情大好,慢腾腾收回胳膊,坐回自己的位置,“公主殿下,您可真是色厉内荏。”

“……”

鲁元一言难尽。

她懒得与韩信说废话,伸手捏住韩信耳朵,直接将人拽过来,“淮阴侯,劳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但根据最新研究,李弘并非死于鸩杀,而是死于痨病。】

天幕之上的红色顷刻间消散,大殿之内的场景随着改变,方才饮鸩酒毒发的男子虚弱躺在床榻上,不断剧烈咳嗽着,“阿娘……儿子不孝……”

张着的手无力垂下。

小内侍尖着声音报丧——

“太子殿下,薨了。”

【但为什么《唐会要》与《新唐书》都说他是阿武鸩杀呢?】

【原因非常简单,是因为阿武不止逼杀过儿子,还流放过儿子,甚至赐死过女婿孙子孙女孙媳妇。1】

萧何放下笔,捋着胡须与张良道,“此女比娘娘狠辣。”

“娘娘是厚道人。”

张良莞尔,“萧相难道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