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有的话,他的信仰又是什么,在脑海中那个一直念念不忘却又一回忆就溢满了悲痛的名字又是谁?他本人又是谁?

他真的是兰堂吗,不,那只用从他身边捡回来的帽子上的字母拼凑出来的名字,根据当时救他的人说,他手里紧握着那顶礼帽。

可如果不是兰堂,那他又是谁呢?

长发男子微微仰头,数道透过彩绘玻璃的阳光倾泻在他身上,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或者说从很久以前,自他醒来发现自己失去记忆后,便很难再感受到温暖了,但是前几日,从那个女孩的话里,他好像——

这么想着,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你是在等我吗?”我看着眼前仍旧穿的很保暖的男人。

兰堂没有回答少女的话,只是低下头说:“我送小姐下去。”

就这样眼见着电梯到底,一路的沉默。

执拗的类型,我在心里说道。

这个家伙一看就是那种从来都不会开口求人办事的人,明明心里很是急切,但身体却丝毫不为之所动,总之在经历了一阵长久的等待后,终是我忍不住先开口了。

“让女士一直等待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你要是有想问的不妨直接问。”虽然我不一定会说就是了。

兰堂低头注视着少女,比他矮了不少的女孩眼中拥有着他没有的坚定,她与他不同,她很清楚自己脚下的路该怎么走。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我是谁,兰堂目光灼灼地盯着女孩,由衷又迫切地想要从她嘴里听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