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忠诚的只是目前位于高座之上的人而已。

骨子里亡命赌徒的因子开始作祟,要知道一开始他就是因为躲债才加入黑手党的,但现在他私自挪动了组织的公款,这是死罪,大滴大滴的冷汗将男人的后背浸湿,也就是这时,他给自己摆了一场新的赌局。

叛逃必死无疑,被村田干部发现挪用公款依旧难逃一死,哪怕他们私底下曾称兄道弟,但他们毕竟是港口的人,港口afia有自己的准则,那么唯一有一丝存活可能性的方案就是——

出卖村田川腾的情报给森鸥外。

他要赌新首领的脾性,赌他仅存的价值,赌他戴罪立功的可能。

至于与村田干部的兄弟情?呵,干部与下属之间永远都只会是上下级关系,那微不可道的情谊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命重要。

于是在某次村田川腾出任务的间隙,这位下属向森鸥外单膝跪地献上自己的所有知情信息,并表示愿意里应外合。

这是那三个里第一位背叛村川腾的人。

至于第二个,就是刚刚那个替我撑伞的中年男人。

比起前面那位赌徒,这位拉拢起来倒是废了点时间,毕竟我可是在那个枯燥的实验室记录了整整三个月是实验数据。

中年男人有一个比我大上一点的女儿,据情报那是他在恋人死后唯一的寄托,可惜的是女孩自出生开始身体就一直不好,直到三岁那年确诊了一种极为特殊的罕见病,基本上无法自理。

没有途径可以治疗,只能靠药物勉强维持生命不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