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外在表现的过于平淡一度让院长妈妈认为我是个严重的自闭症儿童(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只是面瘫),但这好像也没什么坏处。
不争不抢看起来格外淡漠的我,自然而然就会获得较多的怜爱,当然这也少不了我的先天优势,不夸张的说刘海之下人家真的很可爱嘛,当然这点只要院长妈妈知道就够了。
总之我很享受她将目光独独放在我身上的感觉,但我知道,院长妈妈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很残酷,其实她对谁都一样温柔,所以我并不算特殊。
我只是比较会耍小聪明罢了,好在至今为止我的小聪明一次也没有失败过。
十八岁的我正式脱离了孤儿院的生活,斟酌许久后我选择了本地的一所重点大学,专业是文学,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书中的文字是我为数不多的慰藉。
有时我也尝试写一些文章寄给出版社或者杂志,但大多石沉大海,于是我明白了,也许有些人只适合看书,而不适合亲手动笔去写下一段故事。
二十年来,我的人生毫无起伏,也无人停留。
或许是幼时的经历让我内心产生了某种抗拒,其实我也很想好好地经营一段亲密关系,我也想被人很好的呵护着、爱着,去拥有人生中的挚友,去感受彼此诚挚的感情。
但许多时候连一步都不敢主动迈出去的人,是很难获得去触碰这些东西的资格的,后来我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已经晚了。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会把写遗书当做一个消遣,毕竟遗书也是文字的一种。
其实我很珍惜这仅有一次的生,在我对未来的展望里,我大概会过着如大多数人一样仓促又匆忙的生活,平平淡淡地走完我普通且毫无意义的一生。
但没想到的是,原来我那些胡言乱语的遗书真的会有一天派上用场,成为我在留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东西,所以你看,果然提前做点准备也不是没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