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是躲不了了。

谢程应心底叹了口气,想把毛巾从眼睛上拿下来,却不想眼前的人已经等不及了,手腕被一股力量钳制着,率先他一步把毛巾从他脸上扯下来。

白芽迈开步子迎着水的阻力走到谢程应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程应,左右手扒着谢程应的脸。

谢程应觉得脸有点滑,带着潮湿的水,他恍惚地明白,他们还在温泉里呢。

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声音里满是压抑的占有欲和不快,他重重地说:“看着我的眼睛。”

谢程应被迫看着他。

白芽竟早就趁着这半晌的空把衣服换了,上半身只穿着谢程应衣柜里那件半透明地浴衣,那件浴衣是去年梁然用来逗谢程应时候故意买的浴衣,整天是收腰的半透明版型,没有扣子,腰侧还有一层薄薄地丝,整个长度堪堪遮住后面,用一条可有可无地系带拧着腰,仿佛是某个重要而甜美的礼物上的蝴蝶结。

白芽直着腰板,在谢程应地注视下,像聚光灯下的艺术片演员一样,手腕轻轻扯着。

谢程应正眼也不眨地看着他,错不及防见到这一幕,耳廓腾一下就红了。

任由是谁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无动于衷,他徒劳地别开脸,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腹稿还没打好,又被这只大胆的猫咪咬住了下巴。

“你不敢看我,谢程应……”

这次地话里倒带着些得意了,“你不是喜欢吗?是你说的喜欢我的,为什么不看?”

谢程应必须得承认,他有点招架不住了,他没想到白芽胆子会这样大。

白芽见到谢程应放缓态度的苗头,趁机而上,抚着谢程应的脸轻轻亲他的眼睛,鼻子,最后是唇瓣,这个时候他倒是状似乖巧下来了,又全然没有什么乖巧的模样,手指尖做出与白芽纯良平静的脸完全不同的动作

谢程应猛的瞪大眼睛,肩膀都跟着一谈,他怔怔地攥住白芽的手腕:“你疯了?”

“对,我疯了,就是疯了。”白芽眼底坦然,眼睛像捕兽夹一样死死咬住谢程应,胸膛在浴衣下一鼓一鼓的,像是存放着永不熄灭的燃料。

他膝盖故意歪着,挺腰偏头吻上去。

谢程应额头的青筋都崩起来,终于忍无可忍地掐着白芽的脖子分开距离,“——芽芽,别闹了。”

白芽不会反抗谢程应对他做的一切,乖顺地扬着脖颈,被掐着的喉结滚动着,唇角却带笑。

他牵动起谢程应的情绪了。

白芽望进谢程应的眼睛里,那里面翻滚着复杂的情绪,他爱极了谢程应因为他而犹豫不决左右不定的脸。

谢程应却愣住了。

他没想到白芽被自己掐住时候的样子是如此美艳动人。

白芽的脸皮潮红,因为呼吸不畅眼睛里噙着泪花,微微泛红的眼眶使得白芽的双眼看上去格外明亮动人。

嘴唇也因呼吸不顺而蠕动地红肿,还带着水珠,洁白的牙齿偶尔还会咬住湿润的下唇,这种神态既脆弱又性感,像温泉池水里爬出来的水神。

他头发也散落在脸侧,几缕发丝黏连在脸上,看上去既狼狈又妖娆。粉嫩的舌头还不时迅速地舔过嘴唇,似乎还能感受到唇上残留的水珠,成了谢程应以前在画廊里看到的欧洲中世纪艳画。

这种美艳而脆弱的神态,让谢程应简直移不开眼睛。

白芽对谢程应情绪的探索比雷达还要敏锐,他若有所觉,故意半眯着眼睛,轻佻的眼神中带着水雾。

轰——

这一眼让谢程应的理智瞬间崩塌,只想狠狠地□□这个令他疯狂的爱人。

去他妈的什么狗屁病。

谢程应拦住白芽堪称野兽般地咬上去,像。

白芽却被掐的已经半窒息此刻又被吻住,氧气都背吸魂似的吸走了,眼前一片片发黑,窒息的感觉让他痛苦而兴奋,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发软倒进池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