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程应脑子嗡嗡的,怀里鼓鼓的, 嘴上软软贴上的两瓣唇的麻痒触感把他搞得不知所措, 他终于开了口:“芽......”
第一个字连尾音都来不及落下, 香软滑腻的舌像终于回家了的蚌,顺着唇缝滑溜溜地钻进来, 这张嘴巴入侵地甚为轻松, 一直从牙尖到牙根,再从舌尖到舌根, 不知满足地贪婪地化成一只摘蜜的蜂。
白芽像八爪鱼似的全身搂着谢程应亲, 鼻尖对着鼻尖, 嘴对嘴身体也紧紧缠着扭糖似的抱在一起, 谢程应反而被这一通劈头盖脸的亲吻弄地丢盔弃甲, 最后被动地靠着墙。
这里没有人, 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交错的喘息。
可他终究还是第一次亲别人, 没有经验地很, 白芽有些没力气了,大脑有些缺氧的晕眩,虽然已经睁大眼睛,但面前的谢程应已经有些模糊了,他不情不愿地分开唇,泛着水光的唇瓣带着揉搓过的鲜艳的红。
他得了极大的趣儿,谢程应的唇像罂.粟,他知道味道好却不知道味道这样好,故而微喘着略微出神,眼睛泛着狼似的光。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是交叠着坐在地上,谢程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定定看着他。
白芽休息了一下,随性直接跨坐在谢程应腰上,刚要偏过头再去吻人,谢程应却动了。
他抓住白芽后脑勺的头发,眼睛定定地和白芽对视,里面的黑几乎化为实体地溢出来,声音是带着哑:“怎么,你是亲上瘾了?”
白芽一怔,还没想清谢程应这话什么意思,眼前的人就已经反过来提着他的衣领,劈头盖脸地反过来吻上去......
白芽双臂搂着谢程应脖子闭着眼睛乖顺地回应。
却说这头梁然和凌书泽自己俩大男人泡了半天温泉,愈聊愈是不对头,相看两厌地拌嘴了一架后都溜出了温泉。
妈的谢程应这死男人跑哪儿去了。
梁然心里便这样想着就往外走,走着到拐角时就隐约听到不远处一阵水声夹杂的喘声。
凌书泽慢悠悠跟在后面,自然也听到了,他眉头拧起来,这处的汤池基本上被他们一行人包圆了,正常来说普通人进不来,那应该就是这里的职工。
梁然和凌书泽这次难得一统心意,互相对视了一眼,共同踏过拐角朝里面望去——
梁然瞪大了眼睛。
谢程应和白芽已经不知道在这里亲热多久了,从梁然的角度往那里看,只见谢程应以一种很强势的姿态把人搂在怀里亲,一双有力的臂膀把人搂地死紧,有股要把人吞吃入腹的劲头。
这时候白芽的身影在梁然眼里就极为可怜,他身体比谢程应小了不知道多少圈,被身高差逼着抻着脖颈仰头,像一头引颈受戮的天鹅,被强迫似的,应接不暇地被吻着,脸颊都燃地通红。
这样的场景让梁然一下子就无比认定,是谢程应在强迫白芽。
“程应!”梁然痛心疾首地喊:“你在干什么呢!”这都构成性.骚.扰了吧,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梁然为自家发小感到及其痛心,同时上前说:“你快把人家学神放开......”
谢程应听到有人来了,膨胀到极点的性.兴奋才凝滞了一下,燥热的心头平息下来,他粗喘着气息分开唇瓣,把白芽摁进怀里捂住,侧过头看梁然,明白梁然大抵误会什么了:“你少管。”
梁然第一次见到自家发小这个神情,呆滞了一下,打着磕巴说:“那,那你也不能......”
凌书泽却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扯着梁然的袖子:“走了走了。”
“你干什么...”梁然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义正词严,毕竟学神也是帮他写过不少作业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白芽被人这样:“你不能因为程应是朋友就放任他这样非礼人家吧。”
凌书泽丢人到了极点,他一点也不想认识梁然这个蠢蛋,能不能让他当场捂脸遁走啊。
谢程应笑了一声,他垂眸看了眼怀里的白芽,转头问:“非礼?”
还不知道是谁想非礼谁呢。
他勉强直起身子,转过身想对梁然说什么,却一把被白芽扯着衣领揪回来,白芽雾气腾腾的蓝眼睛盯着谢程应,含着被忽视的委屈,不顾自己脸颊还红着,偏头又亲了上去。
这是第三次尝到这口柔软的唇舌,舌根都吻地有些麻了,却无论怎样也吃不腻,谢程应喉咙里“唔”了一声,更加狂热地回吻,期间还顾着把白芽死死抱在怀里半点不让人看见。
?????
说好的被非礼呢,学神你怎么还,还自己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