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程应一把拉住白芽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茧子和薄汗。
谢程应见白芽没反应,又走近了,微微低头便靠近了他的耳畔,带着热风:“来嘛。”
白芽的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
谢程应才意识到两人靠地有些太近了,又想起之前种种,便放开了手,刚打算再劝几句,小指却被握住了。
隔着白手套,布料的,带着一层隔地厚厚而不能言说的少年心事。
“好,”
白芽的声音细不可闻,轻哑地像即将飘散在空中,带着小心翼翼而不甚确定的惶恐,他不知这样是对是错。
他的下颌直到脸庞染上一层薄红,却偏偏被漫红的晚霞巧妙地隐藏起来。
“你教我。”
谢程应喉结动了一下,牵着白芽的手来到球场中央。
“首先要把姿势调整好,这样,双腿微曲,左脚右键前后稍微开立...”
“不是这样的——”
他一半身形把白芽拢在怀里,膝盖几乎抵到白芽腿根,手把手地给他调整好双腿,肩膀和后脊。
白芽在慢慢将他包裹的好闻的热气腾腾的气息里快要晕眩,麻痹的战栗感顺着对方握在他腰际的大手丝丝缕缕地向上蔓延,像要攀爬到他的脖子让他窒息。
...全,全碰到了。
那些数十年不会让任何人碰,连自己洗澡都不敢过度搓洗的地方...
谢程应只看得到白芽的后脑勺,他有些渐入佳境了,认真地托起白芽的小臂,宽大的校服袖子随着这个动作滑落在白芽的手肘,露出白地发光地一截藕。
白芽浑身一颤,死死咬着唇抑制住羞耻的声音。
“......小臂要用力往上推球,在小臂即将伸直之际,手腕准备快速下压,”
谢程应说着,托起那节嫩藕的小臂,上面滑腻的触感让他愣了一下,给白芽调整好了姿势,道:“试着投一下?”
白芽烧地双颊绯红,连动手指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还谈什么投篮,耳边那些低声的教导于他只是悦耳的白噪音,脑子摇成浆糊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咬着唇用力往上抛,球在半空划了一个低低的弧线,一下一下地跌在地上。
这一抛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谢程应心里暗喜可以再教一次,他刚才还担心白芽太聪明,他这个老师没有用武之地,他走到白芽身边,却只看到他蹲下.身的背影,心里担心是不是低血糖了,刚想把人扶起来,白芽却躲开了。
只见他的唇微微张着,鬓角的发丝打湿了,胸脯剧烈的起伏,强忍着哑音:“我去卫生间。”便逃也似的走了。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依然可以看到通红的耳尖,在雪白的发丝的衬托下比点在白纸上的胭脂还红还艳。
等到谢程应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很远了。
白芽没能走到卫生间,他半路就难以支撑地倚在栏杆上,地方偏,周围没有人。
他用泛红的指尖翻出药瓶,胡乱吞下几颗药片,眼角是受了刺激的泪花,呜咽着咬住袖口的衣服,上面满是谢程应的,残留的,还没有消退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明天就上榜了,不知道有没有新点进来的小伙伴呢(鸽眼放光)
不要怪我喜新厌旧!还不是你们整天不评论,每次点进来都冻死我了(瘪鸽嘴)
白芽:?这就是你把我拉出来被摸的理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