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的酸堵轻了,心中的意难平,却反而更重了三分。
就?算是被学生誉为独孤师太的老教授,这时候也按耐不住的红了眼眶。
还有另一个对路音一直有偏见的评委——其实主要因为跟副台长一直不太对付,总觉得那人?是个大外行,为了收视率搞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反而影响了音乐的纯粹。
鲜有人?知?道,这个道学家一样的专家,心里的白月光就?是郑旎,当年因为这位歌后的突然陨落,才?十几?岁的他,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了一晚。
所以第一眼看到路音的选歌,这位专家就?直接冷笑出声:网红就是网红,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不知道以那位歌后的实力和地位,一般人?唱她的歌,纯粹就?是自取其辱而已。
更何况这名选手的嗓音条件还是他最不喜欢的那种,粗糙,蛮横,把劣势当优势,毫无美感。
可?他这个想法,从路音的第一声叹息开始,就?被彻底抛在了脑后。
这声音悠长,清远,细得像一根弦,又精致得像深冬窗上因为蒸腾的热气而凝出?的冰花。
那是一种极其细微而脆弱的美,转瞬即逝,幽微难辨,对耳朵来说,却?绝对是一种巨大的享受。
吟唱结束,正歌开始,作为郑旎的铁杆粉丝,这个评委马上就察觉到了乐曲的变化。
不同于原版这一段温润甜美的处理,台上的歌手,声音里清寒更甚,即便?是唱短暂而繁盛的烟火楼台,也处处透露着一种烟火散尽,楼台将塌的命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