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那就当面说吧。
她犹豫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气看向白景枫,“既然你坚持要弄清楚,我不妨告诉你。”她将昔日屋顶上对无欢的说辞,换了一个更为传奇的说法道出,“我是随东胜神教的圣物昆仑镜,自东海之滨而来。”
在她的语境里,东海其实就是隐喻的另一个世界,她的家乡。
“你何时来的,我过去怎从未见过你?”白景枫的表情明显是不大相信,皱起眉毛质疑道:“你一个小丫头,真的能一个人远渡重洋?”
“你又不在神教内,如何见过我?硬要说的话,我算是昆仑镜的守护者。昆仑镜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林茉瞄了无欢一眼,心虚地看了看他如何对这神神叨叨的话语表态,见他面色无异,才继续鬼扯道,“本教圣物变化万千,我常伴圣物左右,容貌自然也不同于寻常人。今日像她,明日兴许就像你了——”
白景枫蹙了蹙眉,面色微妙极了。
唉,所以说麻烦呢!方才林茉之所以想把无欢支开,就是不想让他和袭月、麝月等人听到她在这儿胡编乱造、鬼话连篇。真就……怪难为情的。
“总之,我对神教以外的斗争毫无兴趣,既不会做什么事去害她,也不会来害你。若你不来找我的麻烦,咱们这辈子兴许就不会有交集了。”林茉又补充了一句。
“你和林修韧又是什么关系?”白景枫竟然问了她第二遍同样的问题。这么多年,还坚持称呼无欢为林修韧的,恐怕也没几个人了。
林茉不知为何,本能地避开了坦白她与无欢目前的这层关系,“他是本教教主,你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说白三少爷,您会不会管太宽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绝对绝对不会——顶着这张脸出去作乱的。”
从头到尾,白景枫都是一脸怀疑,也不知到底糊弄过去了没有。
林茉朝他挥了挥手,道:“我走了,希望以后不会再见面。”
白景枫黑着脸,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