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杀了泽儿,你之后又要如?何,自?己称帝吗?”
谢知秋一凝,没有?立即回答。
“似乎不是?如?此啊。”
顾太后从她的表情中读出意思,自?言自?语道。
“你们在北地时实?施的制度就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君主,你虽是?出谋划策、拍板定案的那个人,但对其他人的放权也很大胆,更没有?集权之举,将自?己家族的地位整体凌驾于其他人之上,一个人若是?有?心称帝,是?不会这样?行事的。”
这时,顾太后用力抓住了谢知秋的手,说:“你一向不是?个拘泥于规则的人,哪怕是?受人非议的事,也愿意尝试看能否开拓出更好的新?路。
“你已经带兵两次回到梁城,可两次都?没有?攻城,若非今晚,你大抵也不会出手反击,这就说明,由于过去的情谊,你内心也有?犹豫。
“既然如?此,我可否请你,看在我这个太后的面?上,放过泽儿一命?只要留他一命即可,其余之事,皆可以由你安排。”
谢知秋说:“我向来感念太后的恩情,太后当年非但在众言之中拉了我一把?,还将我当作弟子、倾囊相授。
“若是?以我个人想法,必不会拒绝太后,只是?太后应当明白,今夜之决,已不可感情用事。”
顾太后道:“既不可感情用事,那我们便来谈谈实?际吧。我且问你,义军之力,已足以抗衡朝廷,但你们之中为何没有?人像过往的起义之兵一样?,自?立为王?”
谢知秋一顿。
这其中有?很复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