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了保住这个?地位,她又不得不有所妥协。
办义学,不能提及墨学之名,只?能将墨家术融入各类技术之中,以保证儒学的正统地位。
招收弟子,只?能招男,而不能招收女弟子,否则就会阻力重重,还会被指责颠覆阴阳伦常。
更不要说军事改革、武器的运用等?等?。
朝廷如此笨重,如此守旧而沉重,那么多人固守旧路,不肯改变。
它如同一艘巨船在?海上航行,一点点转向都要受到巨大阻碍,非得使出浑身的劲不可,要让它转航,谈何容易?
而在?这里,就完全不同。
谢知秋就是这里话语权最大的人,她想办什么样的义学就办什么样的义学,想收什么弟子就收什么样的弟子,不必再有任何顾忌。
而且北地民风开放自由,许多在?汉地或许推行起来困难的政策,在?这里居然被接受得十分良好。
如今长?街之上,孩童谈论墨家术极为普遍,女子外出做工更是人人习以为常之事。
正如萧寻光当初所言,他们是为了家园与百姓集结起来的军队,而非为了个?人权势富贵。
所以只?要是百姓能够接受、对百姓有利的政策,在?此地便百无禁忌。
次日。
清晨。
谢知秋尚在?梦中,忽然感到脑袋下的枕头微微在?动。
她浅浅蹙了下眉,略带倦意地微微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