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这桩事,她是必须要?说的。

哪怕明知她说什么都会有人刻意阻挠,哪怕一时半刻未必能办成,她也必须在现在亮明态度。

谢知秋看向皇帝。

赵泽左右为难。

不过,他看着谢知秋这么娇小的一个人,以女子之身笔直孤傲地立在一众男性官员之中,虽穿着一身三品大员的紫色公服,却有一种受到孤立的落魄感,他又忍不住有点心软,将心偏向了她。

赵泽于是和稀泥道:“史爱卿,谢大人虽任国子监祭酒,但也是朝中臣子,不妨先听听她有什么想法。谢爱卿,你但说无妨。”

“谢皇上。”

谢知秋躬身。

史守成只得悻悻闭了口,但一双眼睛还是盯着谢知秋,像是有所忌惮。

谢知秋清了清嗓子,说:“禀皇上,辛国与我?国互为邻国,多?年来?貌合神离,虽互称兄弟之国,实则摩擦不断,更有北地十二?州这一矛盾,彼此难以调和。

“齐慕先本人主张节约军费、发展民生,因此他主事之时,朝中意见以主和为主。而在过去数十年中,辛国圣天帝性情温和,也以不主动南侵为方针,方才有这二?十年两国间脆弱的和平。

“但如?今,辛国圣天帝已死,幼帝君权不稳,而宗室强大。辛国宗室野心勃勃,极有可能会为建立国内声望而谋求军功,若是如?此,他们会主动寻求南侵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