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先情绪平静,却满面悲戚内疚之色,道:“皇上……臣罪该万死。是臣护子心切,才会死去寻找其他证人,以至于让这些?伪证之人有可乘之机。

“老臣身为?朝中重?臣,竟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害皇上听了一番谎言,这是老臣之错啊!还?请皇上降罪。”

说实话,赵泽这时心里最?怀疑的就是齐慕先。

毕竟齐宣正是本?案最?大的嫌犯,而这些?证人,除了那个抢信的,似乎都在试图为?齐宣正洗脱嫌疑。而齐慕先是齐宣正之父,他真的会放着儿子不管吗?

可是齐慕先现在主动跪下?来请罪,倒让赵泽不知所措。

赵泽道:“相父快起?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朕不会轻易下?决断的。相父大人还?是起?身,坐下?休息吧。”

“……哎。”

齐慕先长叹一声,好不容易才被人扶起?,送回座位上。

而这时,大理寺卿则谨慎地看了齐慕先一眼。

他面色苍白,但还?是道:“萧寻初,你这般,或许是说明了出来作证的人中并没有春月的情郎,但春月毕竟是个乐女,先前有人目睹她在乐坊中有人隔墙传信,总不是作假的。

“再者,包括乐女桃枝在内,其他证人的证言,也确实说过,乐女春月曾有对?齐公子献媚之举。齐公子家底殷实,而乐女春月又急于脱籍,她想方设法?对?齐公子进行要挟,两人再起?冲突,并非没有可能?。

“当天的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就算那些?男证人都是假的,你要如何证明,齐公子说的就是假话呢?”

谢知秋面色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