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鸨母见势不好,着急地插话道:“大人,可不能?这?么说。门锁上了不假,但万一春月的那个情郎早就躲在客房中,等春月给?进?士大人下了蒙汗药,他?才现身,后面又与春月发生争执误杀春月,最后混在闯入屋中的人群中离开,不是?也说得通吗?”

赵泽反驳道:“那我问你,要?是?这?情郎那么神通广大,可以轻易藏在客人的屋子里不被发现,那他?为什么非要?隔着围墙与春月交谈,还要?隔着围墙将信给?春月?他?直接找间屋子躲着——甚至可以直接躲在春月房间里——当面将信给?她?,或者不写信了,有?事直接当面谈,不行吗?”

鸨母又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最后不说话了。

这?话赵泽可不是?小册子上看来的,是?他?自己想的。

他?一说完,就转头去看谢知秋,确认对方的意见。

只见“萧寻初”仍旧对他?微笑,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的。

赵泽松了口气的同时,自我感觉愈发良好。

于是?他?干脆进?一步道:“那男子既然一开始选择与春月隔墙交谈,就说明他?并不愿意进?乐坊,或者由于某些原因无法进?入乐坊,比如缺钱一类。之后他?再?进?入乐坊的概率很低。

“若他?是?乐坊的客人,又是?春月的情郎,怎么可能?在春月初次登台表演的日子,竟不过来捧场呢?

“综上所言,本官认为春月为送信人所杀的可能?性很低,甚至连春月曾在嫌犯酒中下蒙汗药的可能?性也很低。”

——升堂也不是?很难。

一瞬间,赵泽心中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