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桃枝道:“我?和春月知道,是青凤姐私下告诉我?们的。

“听说官员其实?是禁止来私人乐坊的,但青凤姐在坊里很?多年了?,对很?多熟客的真实?身?份都很?清楚……齐大人很?有名,他是贤相齐慕先之子,是当?下风头正?盛的齐氏门下三君子之首,当?年还为了?安定圣心,主动放弃状元,据说品行高尚。

“青凤姐说,他可?能是春闱出了?金鲤鱼的事后郁郁不得志,才总来坊里消遣。

“其实?毕竟是坊里的客人,感觉还是有点可?怕,和传闻那样清白的君子好像也有点差异……但青凤姐说,在乐坊的客人里,他也算是年轻英俊,而且出手大方的,比许多又抠又难伺候的老?头子好多了?。”

齐宣正?在乐坊居然有出人意料的好口?碑,可?以想见其他人有多糟糕了?。

谢知秋在心里意外了?一下,但面上未显,只问:“那在那晚之前,春月和齐宣正?有过交集吗?”

桃枝连连摇头:“没?有。我?们进了?乐坊,就没?有离开过,那晚还是第一次上台。在此之前,我?们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从未见过这个客人。”

谢知秋若有所思。

之后,谢知秋又询问了?桃枝一些?当?晚的细节,直到桃枝这里实?在没?有什么新鲜东西了?,方才要起身?离开。

桃枝在打开话匣子后,一直对谢知秋的问询应答尽答。

此刻,眼?见谢知秋要走,她?表情微微一白,身?体僵硬良久,然后突然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噗通一声跪下来。

“大、大人,奴婢还、还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