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萧寻初摇摇头,但看着满脸关切的雀儿, 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其实, 他?是在紧张。

萧寻初钻研墨家术这么?久,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埋头干自己的, 常年被人当作异类,得不到理?解。

纵然以前师父和师兄们曾尝试过向一些有?声望的人介绍墨家术,可结果都是屡屡碰壁、遭人白眼。

这次能让天子亲眼见识墨家术的成品, 可以说是他?有?史以来有?过的最大机会了。

如果能让圣上对?墨家术产生一定?兴趣,那么?,或许也能让圣上考虑任用墨家弟子。

而他?之所以能有?这样一次机会, 可以说是全是多?亏谢知秋。

想到这里,萧寻初内心不禁有?一丝感慨——

他?与师父, 还有?师兄弟虽钻研墨学之术, 但往昔接受的仍是正统教育。

他?们平时脑子里想的都是报国之志, 一开始就?想将墨者之术用于重要的正经之途上,结果非但得不到重视, 想被正眼看到都难。

而谢知秋却?另辟蹊径,没有?让他?拿出那些他?与师兄弟们真?正耗费过心神的实用之物,反而让他?利用墨学的知识来做“天鹤船”这样稀奇的玩物,以投天子之所好,博取上位之人的关注。

萧寻初记得,当年科举的时候,谢知秋是不赞成科考偏重于华美无用的诗文、只以文采取士的。

如今他?做出来的“天鹤船”,实则与科举的浮华辞藻有?异曲同工之处,硬要说的话,难免有?投机取巧的讨好之嫌。

然而,与此同时,这样做的效果立竿见影。

同样的学说技术,不过是有?没有?用来迎合统治者的区别,最终的结果竟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