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闻言正要同意改道,但他视线在人潮中掠过时,竟是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凝住了——
那两个?人——难不成是——
两刻钟前,谢知秋与萧寻初与知满告别,离开谢家布行。
谢知秋从知满口中得知,秦皓在梁城,三年不到就当上了侍御史,还被破格赐下五品服,微微吃惊。
不过,最让谢知秋吃惊的,还是秦皓竟真拜了齐慕先为?师。
其?实谢知秋一去月县两年有余,心头?想的多是自己的事,并无意与秦皓比较。
但当年,她与萧寻初假成亲那一夜,秦皓的神态和话?语,总在她头?脑中挥之不去——
“萧寻初!我发?誓!我此生只输这一次!今后,我绝不会输!绝不会再输给你!”
从小到大,秦皓向来是贵公子?做派,端的是温文尔雅、矜持谦和。
那是唯一一次,谢知秋见到秦皓如此失态的样子?。
或许他只是酒后失言,但谢知秋想来,仍有错愕。
尤其?是,秦皓居然靠向了齐慕先。
许是心头?缀着些许不安,从那以后,谢知秋眉间就浅浅蹙着几条皱。
而与知满道别前,萧寻初与知满讨论了一下她的纺车。
知满嘴上不饶人,对萧寻初这个?便宜姐夫略微有点敌意,但萧寻初毕是她的墨家术师父,对方真看她独自一个?人完成的作品,她还是难免紧张。
知满脚尖在地上点点,忐忑地问:“师父,你觉得怎么?样?只是将?三锭改为?六锭……果然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改进?吧?稍微平庸了点。”
萧寻初却满眼写着惊艳,道:“不,我觉得很好。我们学习墨家术,又不是为?了标新立异、哗众取宠,而是为?了实用、为?了作出真正有用之物,改善如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