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自己身上逐渐有?一种?像是责任感的东西,仿佛我?身为此地的地方官,本应有?更多可以做到的事。
……
焦家的水比我?想象中更深。
我?犯了一个错误,我?没?想到焦家的人?已经遍布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我?以为差役受朝廷衙门的雇佣,为了生计,会听?衙门的差遣。
但实则月县土地皆被大族侵占,大族又?雇有?护院打手,每年到收税之时,无人?敢去世家大族收钱,极难获取税赋,以至于县衙财政亏空,难以承担太大的开销,而?差役们俸禄微薄,逐渐消极怠工。
且一个知?县在当地任职不过三五年,焦家之流却是世代?盘踞此地。县衙衙差皆是当地人?,大多不会在知?县离任时跟着走,如果太听?知?县的话,得罪了世家大族,知?县可以离任就走,这些衙差却要留在当地承担后果。
久而?久之,衙差反倒要与这些大族打好关系。
而?这些世家大族的野心亦不止于此,他们看重衙差有?执行公务之能,对他们以金钱收买,方便自己在当地做事。
衙差发现自己帮世家大族做事,能得到的酬劳,反而?更胜于县衙的薪酬,自然更愿意忠心于大族。于是,在此地,世家大族对差役的驱使能力,居然远胜于官员。
早在前两任知?县的时候,这些县丞差役之流,就皆成?了焦家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