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们虽然抓了焦家父子, 但?在普通人?眼中,凭焦家的能力,未必不会拍拍屁股就放出来。即使如此, 她仍然舍身取义,若是这一回不成,她难免要遭到报复。

“这般胆量, 远胜苟且偷生的宵小之辈,已担得起?‘豪杰’二?字。”

谢知秋赞同地点头。

不过?, 她说:“还不止如此。”

“大?人?有什么见?地?”

谢知秋道?:“方朝《刑统》规定, 妻告夫, 虽属实,仍须徒刑二?年。

“先前你去关押焦子豪时, 我问她是否听说过?这条法?律。她说她知道?。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状告夫君,无论胜败,她非但?要失去求生之所,还要坐牢两?年。由于她是妾,量刑上恐怕会比正妻更?重。

“但?她说她已做好准备,不会因此生畏。”

钟大?梁原是武夫,后来又当了义军,看上去对刑事律法?不甚了解,显然是从谢知秋口中,才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条文,不免大?吃一惊:“还有这种法?律?”

谢知秋颔首。

她说:“方朝刑律重等级秩序,君臣、父子、夫妻,一重重皆有顺序。如果下一级的利益与上一级冲突,都会优先保障上层阶级的利益。既然妻为夫纲,那么妻子告夫,自然是以下犯上,即便有理,也?是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