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子豪笑。
“不过, 要我说, 也真是那个胡未明没脑子。他本来也就是个会读书的?卖酒奸商罢了,要是肯照一开始说好的?, 乖乖跟我们合作,少得了他荣华富贵?何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那些酒,本来他自?己都准备好了,只要凭借知府的?官威,将本地其他卖酒的?都找理由往牢里一抓,再给这?酒安个为抗辛募集资金之义酒之类的?名号,我们还不是想怎么卖就怎么卖?偏偏这?蠢货,忽然学别?人当什么清官,居然谈起良心来!”
“他也真是天真,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左不过在此地待三五年就要走,而?我们可是世?代长居此地!那些衙役都是本地人,跑不掉的?,怎敢为了他几句话,就得罪我们?”
“这?胡未明已?经知道我们那么多事情,忽然反水试图螳臂当车,我们怎么可能放过他?”
焦父捋了捋胡子。
他说:“总之,这?回一定要小心。虽说朝廷怎么也查不到我们头上,但?若是这?萧寻初出事,我们这?里就连死两任知县了,怎么着看?起来也会有点奇怪。
“而?且那胡未明是一个人来的?,这?萧寻初却是拖家带口、人多势大,要将那么多人都处理干净,不是易事,得撇清干系才行。”
“知道,爹。”
焦子豪笑道。
“咱们这?里山匪横行,本就是是非之地,只要推到山匪身上,就死无对?证。再不济,从衙役里找几个替罪羊出去顶着,还不是轻而?易举?
“咱们还能先瞒着,等过两年再上报。到时候,就算有人来查,也半点证据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焦子豪舔了下嘴唇,说:“说起来,那个萧寻初的?夫人,听说是个有名的?才女,还是个大美人,两人成婚声势浩大得很。不知道这?梁城的?姑娘,能长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