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秋听完,倒没说什么,只淡淡表示应下。

此刻,谢知秋仍在窗前?凝思。

萧寻初见她长久入神,打?了个哈欠,关心道:“谢知秋,如果实在理不出头绪,要不今晚先休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熬坏身体总不值当。”

谢知秋眼睑微垂,说:“月县有问题,不能冒然进入。但我毕竟是当地知县,必须赴任。现在虽借水土不服的理由在这个驿站暂歇,尽量争取准备时间,但机会?总归有限。我想尽快想到保证我们?一行人安全的办法,不敢多睡。”

说到这里?,她看向萧寻初,想了想,说:“你要是困,要不先睡。你若觉得灯亮,我去院子里?待着。”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寻初不禁摸了摸头发,对上谢知秋的眼神,又感?到无措。

他有些恼自己嘴笨,明明是担心她的健康,不知为何说出口来,竟让她觉得是在赶她。

萧寻初亡羊补牢:“这本就是你的屋子,哪儿?有让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待在院子里?的道理?放心,我一点都没觉得困,以前?在临月山的时候,我就是师兄弟里?最能守夜的,就算真困了,肯定也是我自己去院子里?……”

谢知秋只静静地不说话。

萧寻初越说越觉得自己废话真多,真不会?说话,忙转了话题,问:“月县当真这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