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就是那一刻,他第一次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原来是那么简单的事。
只要站在高处,人人都会对他阿谀奉承,说?他想听的话?、为他做对他有利的事。
如果有人令他不满,只要简单几句话?,就可以令对方尸骨无存。
既然这世道本就如此,那为他所用,又有何妨?
……
时间回到此刻。
齐慕先闭上眼,将久远的回忆都埋藏在记忆深处。
良久,他重新开眸,看?向新进?士队伍离开的方向。
那新科状元萧寻初的高马,已经看?不见了。
认真说?起?来,这萧寻初或许并没有得罪他。
但?萧寻初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阴差阳错地拿走他原本准备留给儿子的东西。
齐慕先的眸色深了数分?,犹如望不见底的幽谭。
从这萧寻初当上状元起?,齐慕先就不可能对他有丝毫好?感。
若非要说?个理由,那就是他齐慕先不高兴了。
哪怕萧寻初自己不知情,也该付出?代价。
若要怪的话?,就怪这世道本就如此,势弱之人,即便觉得不公平,又能有什么办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