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方此举,稍微偏离了她的?打算。
但严先?生已经相邀,而谢知秋也确实想知道自己的?文章还有哪些可改进之处,心想凭严先?生的?性格,或许未必是招揽,就算真?是招揽,她应该也有拒绝的?余地。
如此一考虑,谢知秋便打消大半后顾之忧。
次日,她乘坐马车,来到严府。
严府没有门房,只?有一个老仆人守在?门前等她,对方一见谢知秋来,忙为她引路。
谢知秋随老仆入内。
从一个人住的?地方,其实可以看出主人的?为人处世?。
严仲所居之处,相比较于与他?同品级的?官员,可谓十?分简陋。
府上只?有几?间?不大的?屋子,墙面朱漆早已斑驳,不少屋子的?房顶瓦檐也坏了,室内竟放着盆盆桶桶,来接从屋顶落下的?雨水。
太学博士好歹也是六品官,偶也会得?学生送礼,若非不义之财分文不取,日子绝不至于落得?如此清贫,竟连修缮屋子的?余财都没有。
几?间?房舍中,唯有书房一间?看上去还算完善,至少顶瓦是新?铺的?,应当不至于漏水。
谢知秋被领到书房前,还未敲门,里面便传来严仲与他?人交谈的?声音——
“你看他?这两篇文章,写得?真?是好啊!两篇风格截然不同,却各有长处,皆一气呵成,且能切中要害、窥事物?之本质,对世?事的?洞察可谓了得?!”